溯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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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狼】败者为贼

这是一辆明天才会上路的车。轻微文艺风/现代au。

为什么要今天发?

当然是发出来吊胃口的。

 

 

 

 

虽然石头剪刀布输了三局,但千雪孤鸣到底不是贼。

不是贼的千雪孤鸣正紧握着一点也不像是用来打家劫舍溜门撬锁的笑藏刀,潜伏在一座高档别墅外层的绿化带里。

别墅二楼亮着两扇窗户。门窗的隔音按道理应该都很严实,这时却隐隐泄露出一些……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半。这一切都证明别墅主人精力很旺盛,旺盛到一点也不像是过了六十岁的老年男人。

“宝贝儿别跑……”

“啊……不、不行了……”

女人喘气的声音,然后是男人的笑声。

千雪孤鸣闭目养神,把刀尖往地上一杵,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他已经蹲了快半个小时,现在依旧很沉得住气。分针一格一格地绕过表盘。滴答。

初六的晚上看不见什么月亮,只有那么一点点稀疏的光,照在冷兵器的刃上,像层小雪。

其实现在早已经不是刀剑的时代了,自己应该在兜里揣把枪的。千雪孤鸣有那么一点遗憾,却不严重。

如果能用冷兵器打赢了子弹,是不是会显得自己更有能耐一点?

十二点四十分来到之前,他任凭思维往更上方飘着。大抵是在想别墅周围究竟布了多少防,里面有没有什么陷阱布置,罗碧的离婚证明什么时候能批下来,出门度假的凤蝶什么时候回家……家里养的狗温皇会不会赏脸喂一口饭,仙人掌的水他应该是会浇的……想着某个人也不知道发没发现他这次秘密行动,如果发现了又会有什么反应。

都是些有的没的。

他没想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或许是来不及的缘故。

四十分到了。

 

冰冷刀锋划开第二个保卫脖子的时候,还没有人发现别墅遭到了入侵。千雪孤鸣想:这刀真利,不愧是颢穹交到他手里时殷殷切切嘱咐的“传家宝”。

真正守在正门的不可能只有两个站岗人员。排布的位置千雪孤鸣还没摸清,但这个念头突兀闪过脑海,他猛一抬头,周围却安静得连片羽毛掉下来都能听见,他立刻直觉不好,就地一滚,躲进了摆着几个花盆的矮墙后面。

“砰砰”两枪,墙面镶的玻璃砖碎成十几块,摔在地上。

好险!千雪孤鸣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枪声停了,他不敢抬头,那边似乎暂时也不想浪费子弹。

脚步声向着脆弱的藏身之地围拢过来,听数目在三人以上。

千雪孤鸣很短暂地盘算了一下,然后猝然从掩体后跳了出来。这一下来得突然,正面那个保卫手枪几乎正顶在他鼻梁上,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枪打在了别墅的玻璃门上,那材质大约是防弹的,裂了几条长长的缝,但终究是撑住了没碎。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枪口是怎么被那个奇怪的长发男人用一把长刀打歪的,就被笑藏刀抹了脖子。千雪孤鸣又解决了一个敌人,几乎是贴着地向前滚出几米长的距离,将一连串子弹都甩在身后的地板上。

反应还挺快。他苦苦地扯了一下嘴角,蓝色眼睛却反常地发亮,像是酒精里洗出来的。

千雪孤鸣酒量不好,但酒桌上不怎么显醉,就是因为他喝得越多眼神就越专注晶亮。以往神蛊温皇也拿他这个特殊的地方开过玩笑,不外乎是说:孤鸣家说不定有狼人血脉,千雪,你下月十五可以去试试。

千雪孤鸣回嘴:我觉得你的吸血鬼体质看起来更明显一点。

……

还是些乱七八糟的。从千雪孤鸣闯入别墅大门到他冲上楼梯口,加起来才一分钟不到,他自己也不大明白,今天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么就始终在脑子里挥不掉了。

上楼要快,晚一步那老狐狸可能就提起裤子溜了。动手之前他已经提醒过自己很多次,所以此时上楼梯的动作可以说是格外地追求速度,楼下的保卫还剩下三个,自上而下的火力大多倾泻在木扶手和墙面上,小部分被他避开,实在难以闪避的也只有用无关紧要的地方挡下来。

他感觉自己中弹的左手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痛,骂了一声,冲上楼的脚步却半点也没有减慢。直到一颗子弹刁钻地从楼梯转角侧飞而来,落点正是他的太阳穴。

千雪孤鸣几乎是速度大爆发地一甩头,子弹擦着他的鬓角划出一条血沟。

靠!缓过神来的时候他骂了一声,没想到楼上还藏着一个。同时手底下也没慢,脚步上前,刀尖迎着子弹飞来的路线就挑了过去。

楼上的保卫再向后撤,“咚”一下撞上了屋门。门开了,千雪孤鸣立刻提脚跟上。

……屋里亮堂堂,两个大姑娘又惊又怕地往身上掩被单,正主则扒着窗沿刚要往下爬。

千雪孤鸣心知要是让他溜下去自己这条命就算是白搭在这儿了,更是不肯退,他右手刀使得一向稳,即使在这种紧急时刻也分毫不乱,照准前头那人持枪的手腕削下去,那人赶忙缩手,肚子上就着了他左手一拳,黑色外套被千雪手上的血染红一大片。

黑衣保安抱着肚子倒下了,千雪孤鸣调转刀锋往他脖子上一拍,那人顿时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就当赶上了日行一善吧,千雪不无自嘲地这么想,人已经扑向了窗户。

——这生死关头,他居然还是用刀背砍下去的。

 

床单拧绳子,绳子挂在栏杆上,人顺着绳子正往下爬。

可惜还没跨过窗台,那人一抬头,正看见杀神放倒了自己最后一个手下,顿时哆嗦得手也握不紧了,整个人就要从二楼滑下去。

千雪孤鸣哪能让他下去,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窗前一探手,掐着他后脖子就给拎回了屋里。

月亮极暗,风顺着敞开的窗户撞进来,刮起人与刀身上浓浓血腥气。

“‘三途’在哪儿?”笑藏刀刀尖一寸不差,稳稳当当抵在老头脖子上。

“保…保险箱里。”

千雪孤鸣一手提着刀一手提着人,视线转了一圈,没看见什么保险箱,心头已经警觉,语气也跟着发冷。

“保险箱?”笑藏刀进了半公分,血线细细地沿着刀身流下来。

“床、床底下……我给你找。”老头试探着指了指床,床上的两个姑娘顿时一阵尖叫。

千雪孤鸣迟疑了一下,还是推着人过去了。

“耍花样就留神脑袋!”

“是是……”那人又是一哆嗦,上身往床底下钻了钻,竟然撬开了一块地板,千雪孤鸣瞄了一眼,里面确实是隐约露出个铁箱子模样的东西。

三年来多少人找断了腿的“三途”可能就在眼前,即使是千雪的注意力也难免要被吸引一二,人也不禁向前倾了倾。

就在这时,身后被他敲晕的人竟然好死不死醒了过来,慢腾腾摸起摔在不远处的手枪。

扣扳机的声音一响,千雪孤鸣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一时手软已经酿成了致命错误,当即合身向前扑倒。

不过依子弹出膛的速度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来算,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一枪自己是躲不开的。

……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心里暗暗地这么想。凡是搅进这个局里的人,到现在也没有几个还活着的了,只是他虽然知道神蛊温皇的游戏是不会为谁停下的,也知道自己到这儿来送命是在那个人算计之中的,但在这短短一辈子里两个人相处的最后一段时间竟然是在心照不宣地冷战,实在是件让人死也死得不情愿、不甘心、闭不上眼睛的一件大事。

千雪孤鸣眨了一下眼睛,觉得自己二十几年都活得很男人,死前却在婆婆妈妈儿女情长,挺可笑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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